盗御猫(北堂奕×北堂墨染)
没有逻辑,单纯亲妈心发作叔侄组必须he
有一丢丢的方天择and万适存出没。
前文《千古命题》
最近皇宫发生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皇上的猫丢了。
皇宫的气压低到唐王殿下都不敢说话了。
要知道,这只猫可是……
嘘,不可说。
天下人都知道,黄道国的皇帝陛下北堂奕养猫,那猫是整个皇宫都得供着的主。
然而那猫却不怎么待见皇帝陛下。
那猫谁也不待见,包括通灵的那位苏寻仙苏大人。
毕竟那猫不是一开始就养在皇帝陛下身边的,那本来,是宸王殿下的猫。
宸王殿下啊。
说书的先生陷在了回忆里,把叹息拉的长长的。
那年的冬天,黄道国下了一场非常大的雪,江山尽缟素。
宸王殿下,就是乘着那场大雪仙逝的。
那是位举世无双的秒人,至今黄道国的子民提起他,都还语带三分怅然,姑娘家更是要落两行清泪的。
这是又一个冬天,雪下的和那一年一样大,适合思念。茶楼里的说书人频频提起他们那位嫡仙一样的王爷,端是引人伤怀。
不曾想,此起彼伏的叹息中,一声轻笑透了出来。
整个茶楼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人身上。
是窗边的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带了一顶墨色的斗笠,看衣着并不像是黄道国的人。
这一声可了不得,茶楼里已经有人站起身来要理论。
“抱歉,在下并没有不尊敬的意思,只是想起了我的一位朋友,想说大抵天下美人,都有如此魅力,让人见之难忘,思之若狂。”
风携着雪吹进来,掀起斗笠的一角。露出那人微微泛着胡茬的下巴,唇边一颗美人痣若隐若现。
像极了宸王。
北堂奕在宸王府的后院找到了这个人。
彼时这人靠着枇杷树说话,走近了便听清他是在同树上的猫讲道理,他让树上的猫兄识趣点自己下来,不要劳烦他上去抓。
“我是个赏金猎人,惹急了我吃苦的是你。我是答应了人不为难你,但你也不能欺人太甚不是么。”
他边说边回头,正好对上北堂奕的目光。那双眼里有滔天巨浪,风云都在他回头的瞬间化为了失望。
疾冲挑了挑眉,那笑面狐狸,还真是个招人惦记的主。
“他在哪儿?”那一眼的失望无与伦比,但随之而来的柳暗花明,北堂奕若是想不到,他就白被算计这么多年了。
他的小皇叔,真是好得很啊。
“职业操守,无可奉告。”疾冲挑眉。“不过这趟算我失手,黄道国皇帝,很快会有其他人再来找你的。”他说着,抬头看了看枇杷树上的猫,“毕竟,我们对这小家伙志在必得。”
江湖上有个专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组织,组织名“战”。是巴蜀方家的大少爷方天择伙同他那个智囊万适存搞出来的。招揽了一批能人异士,一时风头无两。
“战”组织有两大神人,其一就是北堂奕面前这位赫赫有名的赏金猎人,独孤狼疾冲。
另一位嘛。另一位是近些年才显山露水得笑面狐南厢子。极擅权谋,曾被瑶光国的国主请去给他们的小皇子做了三个月的太傅。
笑面狐,南厢子。
北堂,南厢。你倒是过的洒脱。
北堂奕唤了一声,枇杷树上的猫不情不愿的跳下来,跳到北堂奕怀里窝了起来。北堂奕摸了把猫咪头上的软毛,同有些哭笑不得的疾冲道:“不急,我等得起。”
疾冲无端觉得这话是皇帝咬着后槽牙说的。于是他便学着北堂奕的样子咬着后槽牙同他那位狐狸一样的朋友转述了这句话。
万适存看着他一脸认真的同北堂墨染转述这句话,而他们的笑面狐终于有一瞬间敛了常年挂在嘴边的笑意。
羽扇摇一摇,叹说:“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啊。”边说着边溜达着去找方天择了。
“嘶,”北堂墨染吸了一口冷气。
“现在知道棘手了?”疾冲倚在八仙桌上歪着头跟他说话,“一只猫而已,你何必执着。”
坐着的人呼啦啦打开一把绘着墨色荷花的折扇,道:“你不懂。”
疾冲耸耸肩,他确实不懂,也没必要懂,“那祝你好运,你们那小皇帝,是真的凶。”
北堂墨染看了他一眼,人太耿直了不好,捅人心窝子这种事一刀一个准。北堂奕凶不凶,用别人告诉他么?
认死理的人生气起来不好哄,可猫是他的命不能不要。
头疼。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
好吧,枇杷树可依。
皇宫的枇杷树是他父皇在的时候栽下的,比王府那棵大了整整一轮。王府的枇杷树适合藏个猫,皇宫的枇杷树枝尤繁叶尤茂,藏个人都没问题的。
于是北堂墨染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猫,躺在枇杷树上思考人生。
他当年偏爱枇杷树的阴凉,命人在树下安置了一套青石的桌椅。如今这桌椅边做了他的好皇侄。
守株待兔,守树待猫。
认死理的人生气起来不好哄。
头疼。
个把时辰过去,天上的月从东边转到正中。整个皇宫都月的清辉中安静下来,安静到茶杯落在青石台上的清响分外清晰,伴着那声梦中呢喃般的“阿染”,狠狠地砸在了北堂墨染的心上。
我有挂碍在心头,可念不可说。
若这一生不识爱恨不动痴念,则世间求不得爱别离万般苦皆与我如浮尘。
可惜人世间看得透多,放得下少,有些人有些事,躲也躲了,避也避了,到头来发现心之所向,避无可避。
枇杷树上飘飘然落下来一个月中仙子,着墨色衣衫,怀中抱了只猫。
“月色疏朗,潜入王宫,南厢先生好雅兴。”北堂奕到底没有抬头,只是盯着桌上的茶杯看。
他这话压在嗓子里,语速比平时还要慢三分。北堂墨染如何听不出来。这位皇帝陛下,正憋着委屈闹脾气呢。
北堂墨染终究是心有不忍,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放了怀里的猫去自己玩,抬手搭上了北堂奕的肩。“陛下的猫养的不错。”
“嗯。”
“之前疾冲说,这猫还忠心的很。”
“哦。”
“我没想过我能活着回来。”
“噢,嗯?”北堂奕猛地抬头,他皇叔眼里难得有歉疚。
只听北堂墨染继续道:“我之前救过方天择,万适存承诺我必要时候一定鼎力相助。我最后的印象是疾冲,再醒来,就是在巴蜀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可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后头,都是环生的险象,差半点,北堂墨染都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
北堂奕缓缓站起身来,直视北堂墨染的眼睛。“皇叔,”他叫他,“这些年没有你,我也把黄道国治理的很好。”
北堂墨染眼神黯了黯,“这当然了,你才是皇帝,你做的很好。”
“不好,”北堂奕红了眼眶,“我很想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家伙已经长成了和自己一般无二的男儿郎。
北堂奕伸出手,把北堂墨染拉进怀里。
颈侧有温热的呼吸,不知哪里来的水渍慢慢变凉。北堂墨染僵住的身子一点点放松下来,他抬起手,回抱住了他的小皇帝。
御猫是盗不成了,那就留下养御猫吧。
谁让猫是他的命,他能怎么办,认命呗。
一个灵魂呐喊:
卧槽槽槽槽槽我这辈子就逃不出水仙这个大坑了,写着写着差点水仙了我对不起北堂奕。
ok我这个皇奶奶不是亲的鉴定完毕。
【其实有在纠结要不要开车……然而我这个车技,算了算了,大家放过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