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爷

只同美人和颜悦色

【奕染】千古命题

【奕染】千古命题


叔侄组  北堂奕×北堂墨染


年下假面瘫真呆萌木讷小奶狗皇帝和他冷酷无情腹黑冷漠的美人皇叔那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不走原剧,自由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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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江山还是要美人,这是一个千古命题。


这个命题有点旖旎,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怀恋,有种何不食肉糜的不知人间疾苦。然而在黄道国亲政没多久的小皇帝北堂奕这里,这个问题,它有点要命。


他觉得这不是他想要江山还是想要美人的问题,这是个美人想要他江山的问题。


美人是谁?


他皇叔北堂墨染。


朝堂上新进的吏部侍郎和北堂墨染你来我往的交锋。他的皇叔嘴角噙着若有还无的笑意,长着清俊的眉眼,整个人着了朝服带了金冠立在那里,却锋利得让所有人心惊胆战。


年轻的侍郎冒了一脑门的冷汗。北堂奕却在想他皇叔近些年是越来越有冷美人的味道了。他想那双眼懒懒散散看他时的模样,想黄道国大概找不出比他皇叔更好看的人了吧。


北堂墨染若有所觉,半垂的眉眼往王座那边抬了抬,看见他的好侄儿又在发呆放空。宸王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无视小侍郎的喋喋不休,直接开口问他的皇帝陛下:“此事皇上怎么看。”


那嗓子是初春的雪刚化,透着冷透着凉,却叫人心生欢喜。


能怎么看,我能怎么看,你能让我怎么看,兵权在你手里,还不是你想我怎么看我就怎么看。北堂奕腹诽,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只道:“此事向来是皇叔处理,依例还是皇叔处理便是了。”


姓魏的小侍郎惊了一惊,早知道宸王积威甚重,却不曾想,宸王之威在陛下这里,已经到了礼让三分明显至此的地步。


北堂奕看见了北堂墨染眼底的戏谑,惯例的事,他的皇叔却故意为难他,非要拿到朝堂上辩一辩。辩一辩便辩一辩,可辩不辩的不都得依他的意思,这不浪费时间嘛。


宸王最近大概是有点无聊了,这会儿给他得逞,满意地轻轻点头。北堂奕看着他这样子,该生的气一点都生不起来,行,你美你说了算呗。


黄道国大概是看脸立国的。


可是美人嘛,无伤大雅的任性便好,舞刀弄枪就不好玩了。


北堂奕不是一般的想把他皇叔手里的兵权弄到手,和另一件事一样想。


那件事和兵权就没半毛钱关系。说起来更为简单,他不是一般的想把他皇叔弄到手。


大逆不道。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心思的呢?


年少时他曾背着重伤的他从鬼门关讨回一条命,他亦曾整夜整夜守着重病的他。


他的皇叔大他没多少,一个长孙一个幼子,都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物。


可以说北堂奕自小就是在北堂墨染手底下长大的,从跟在他身后,到同他并肩。小时候总以为身边的人就会永远陪着自己。


皇爷爷,父皇,小皇叔,皆是如此。


可他一个一个的失去了他们。


先皇的骤然离世,黄道国内忧外患岌岌可危。是北堂墨染立在王座前,一手撑起了整个朝堂。人说匡扶社稷,那时候,他的皇叔,就真是他的天。


后来外患消弭,内忧却一波刚平一波起。


黄道国的朝堂,有风华正茂的王叔,有未及弱冠的小皇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他身前的人转过身来,在离王座最近的地方和他对面而立。


宸王的野心啊,都没想着要藏一藏。


权力真的是那么迷人的东西么?何以让至亲疏离至此。


权力就是如此迷人的东西。雄性天性里有一种想要建功立业的情怀,不说一令出而山呼万岁的无上威严,那种一人荣辱系天下安危的使命感就足够让所有人着迷。


要江山还是要美人。这又不是风花雪月的话本小说,是个明白人自然都是要江山的。否则不就是商纣周幽之流了么。


更何况,江山的事,如何就是谁坐皇位这样简单的事了,这从来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北堂奕终于开口向北堂墨染讨要兵权。


“这天下都是皇上您的了,谋逆这种大不敬的事情,谁敢做啊。”北堂墨染说的话最谦逊不过,态度却张狂的毫无诚意。


他张扬到在天子面前落座,笑着说:“只要皇上您能完成两次试炼,微臣便拱手让出兵权。”


他的眼睛透着光,天上的星河都比不上,道:“皇上贵为天子,本来就要能为人所不能之事。”


他们终于走到了针锋相对的那一步。


如何就不能让他一让?毕竟黄道国看脸立国,他美他说了算啊。


可户部那个提出废除圈地令的官员被北堂墨染贬出了京城。


他的好皇叔,向高高挂起的世家大族们抛出了橄榄枝。权力的天平一阵地动天摇。


白胡子的帝师教过先帝,也教过宸王,他想起皇帝和宸王小时候,先帝闲来无事绕过来同他说的闲话。


先帝那时即位不久,已经看出了国中大族盘踞太久,已是穷途末路之态。先皇笑说,好在世道太平,有大把的时间徐徐图之。


可如果世道不太平呢?


那时候皇帝真的还小,懵懵懂懂偎在宸王怀里学写字。而宸王早慧,听他们说话听的入神,接话说,不太平又如何,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想要什么,给他们便是了,只要他们有命享就行。


到底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皇子,国中的女子都爱夸宸王殿下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这个人自小就是一个锋芒毕露的性子,有时候比皇帝还要任性三分。


那时候先帝顺着幼弟的头发笑他胡闹,我还在呢,怎么就要到这穷途末路的地步了。


可先帝,终究是不在了。


这些年时移世易,当年锋芒毕露的小皇子七分张狂三分阴郁,终于把那一刀,裹着蜜糖捅了出去。


后事不出所料,宸王给世家最大的权利让他们膨胀,他的过分纵容和有意捧杀让世家大族忘乎所以,行事频频出错。


终于彻底点燃了朝堂上下和市井百姓的怒火,那些中立的观望的终于都站到了小皇帝这一边。


同年,北堂奕通过了北堂墨染的两次试炼,如愿统一兵政。


这是一场硬仗,足足打了三年。各中残忍辛苦,不足为外人道。


他的皇叔总是用一些很极端的方法教他一些很残忍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在他后来的为政治国中都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也不是没想过这个人到底意欲何为,是苦心孤诣还是狼子野心,只是他不敢去赌,也没法去赌。


那之后不久,是北堂奕的生日。而北堂墨染因着过分包庇世家,得了个禁足罚俸的处分。


那晚的月色很好,北堂奕脑子一热就翻墙进了王府。


亭中有美一人,俊逸清扬,琴声从他手底下潺潺流出,非昆山玉碎芙蓉泣露不可拟。


一曲终了,那人抬头看到他,漏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


他向他走来,端的是芝兰玉树,襟袖当风款款来。


他走到他近旁,同他立在一处看庭院里的枇杷树,那时宸王开府时,北堂奕从宫中挖来,亲手种下的。


“月色正浓,潜入王府,皇上真是好雅兴啊。”北堂墨染看了一眼八风不动的北堂奕,一开口还是宸王那种天下的事都没有本王的事重要的嚣张气焰。


北堂奕却受用的狠,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他们叔侄俩,已经很久没这样单独说过话了。


他到底是孤注一掷了一回。


他不够机敏,但终归是权利里浸淫着长大的皇长孙。他再迟钝,也感觉出了黄道国的背后悬了一把刀,很多事情都不能再徐徐图之了。


所幸他的皇叔,无数次逼他进绝境,却从来没有令他失望过。风霜最重的时候,这个人都还记得幼时答应他的每年生辰的一碗寿面。


君子远庖厨,一碗长寿面,是黄道国的宸王殿下,唯一会做的食物。


那是冬天,北堂奕最讨厌,北堂墨染却最喜欢的冬天。


那年冬天,兵权易主,军心不稳。蛰伏良久的猎户国终于露出爪牙,率军来犯,朝堂内外人心惶惶。


禁足中的北堂墨染一身戎装踏着风雪走进来,他握着腰侧的长剑,脊梁挺立,向皇帝陛下请战。


偌大的朝堂一片寂然。


从北堂墨染禁足,就不断的有各方势力造访宸王府。宸王通敌叛国的谣言甚嚣尘上。


“皇上,您应该相信微臣的。”这个人的声音在一片空寂中响起,嗓音数年如一日,是初春的冰雪初融,潺潺动人。


他自然是信他的,于是他予他兵权送他出征。


他自然也是不信他的,于是捷报传来的时候皇帝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他抬手摘下发冠,问来使宸王的灵柩何时到京城。


这半生并肩,阴谋阳谋,他或许不懂人心,但没有谁比他更懂他的手段。


他的好皇叔,从请战的那一刻,就没打算再回来。


而他,终究是放他去了。


北堂奕记得父皇曾经说过,说这天下是北堂家的天下,王座是北堂家的王座,从来就不是姓北堂的某个人的私有物。


王座上的,王座旁的,无论哪个位置,北堂家的男人生来受着万民的供奉,护佑百姓太平,江山和顺,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责任。同坐不坐在王座上没有半点关系。


要江山还是要美人,这是一个千古命题。


北堂奕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父皇把皇位传给了他而不是北堂墨染。


他一直不明白,他那位皇叔文韬武略天下无双,如何就不如自己了。


现下,他终于知道,北堂墨染说自己这辈子都只能做一个王爷的原因了。


北堂墨染那般的人物,天上谪仙一样,自然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


而他向来迟钝,不够机敏就只能执拗,最适合固守这万里河山了。


他手底下有太平盛世河清海晏,不管是奋发上进励精图治还是被什么人推着赶着算计着,他终归成长为了一个不需要依仗任何人的好皇帝。


也自然就再没有什么人,着华美衣衫,摇墨色折扇,长身玉立,恣意张狂,嘴角勾着目中无人的笑,问说:有什么政事比本王的事情更重要?


有的,北堂奕有点委屈的想,皇叔,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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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看完的小伙伴(如果有的话)


看文案和开头是不是以为这是欢脱向的小甜饼?结果be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酸不酸爽?(来自既没有节操又没有良心的lo主的灵魂三连问。)


(又一次开荒tag呢)

(今天也是冷cp少女呢)

(给冷cp发刀也是人干事呢)

(有没有后续看心情呢)


不谈人生的,不的不的。


最后,为抚琴的阿染打call。


这种千万人喝彩吾自逍遥的风流倜傥,这种除却指尖七弦万人不在我眼底的恣意张扬,这种高贵到俾睨众生的傲骨天成,真的真的不做第二人想。


恕我直言,在王爷面前,诸位都是渣渣。




he后续:《盗御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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