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爷

【琛赫】往后余生

罗云熙水仙，不接受任何有关水仙cp的意见。钟何大家随意，罗何是申赫哥哥的。

私设申赫和唐雨佳没结婚只是谈恋爱。

前面有点啰嗦，然而前面的故事好好画上句号，才好让两个哥哥干干净净谈恋爱啊~

bgm：《梧桐街》罗云熙

袁向何律师事务所有三宝：过硬的职业素质，良心的法律援助，高质量的黄金单身汉。

对此，老袁表示， 过奖过奖，最后一条可以没有。何以琛却不以为意，继续他n点一线的金牌律师单身生活。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小姑娘的想象里，这世间不会有比爱情更大的事，再远的分离也能等到那个人回来。可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的，有些爱情，掺进太多的东西去，即使是那个不将就的人，也成了将就。而他一身傲骨抵死不知悔改，最会为难自己。

后来那个人也曾回来过，当年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变得沉默寡言，世事到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有位先生默默陪她来，说既然道过别，默笙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细细想来，这些年的耿耿于怀，其实只不过是因为那时兵荒马乱，他们之间，未曾好好说一声“再见”。

他这个人，说不上身世凄惨，也说不上心思深沉，到底也比同龄人冷了些，他是没有任性的资格的，所以年少时分外贪恋那束阳光，而时光无情，到最后连余温也没给他剩下。不过如今的何以琛，也早不是那时候的那个少年了，他自己就能当太阳，不需要再盼着什么人来温暖他。到底意难平。

那是最初的喜欢，是长久的期盼。多年来的一点念想，一朝之间画上句点，怎么都是有点难受的。他很少买醉，今天却想喝一杯。

他在酒吧遇到了一个男孩子，也是个失意人。他到的时候已经喝的有些醉了，举着自己的右手凑到他眼前来，说：“你看我的手，一个外科医生的手，拿手术刀的手。”

那手在发抖。

“我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

那个人看着他，一双眼睛抬起来，竟有些委委屈屈的。

急急忙忙赶过来另一个人，对他说抱歉，说我朋友喝多了。何以琛笑笑，表示没什么。

“我这辈子，值得我豁出命去的，只有两件东西，一个是当外科医生，另一个就是唐雨佳……”后面的话嘟嘟囔囔听不真切，何以琛也没刻意去听。人间不如意事太多，旁边这位，明显就比他惨一点。

人就是这么奇怪，对比才知道满足，虽然很不想，但是何以琛不得不承认，他被安慰到了。

再见到这个男孩子，是往一个海滨小镇去做义务援助。

人群中何以琛一眼就认出了他，毕竟他被一群小萝卜头围着，这个人又确实耀眼。爱笑的人自愈能力总不会太差，一个大孩子带着一群小孩子玩闹，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温暖明亮的东西，比如阳光。

镇子不大，外来的就他们两个，又差不多是同龄人，镇长就安排了何以琛和申赫住，拜托申老师照顾着何律师点。

原来申赫还比他大一岁啊，何以琛还以为他顶多刚毕业呢。不过想想也是，医学生学龄是真的长。

“你也是海市人啊。”申赫开心起来，老乡总是让人倍感亲切的，不过旋即，他皱了皱眉头，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申赫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我好像真的见过你，眼熟，不过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何以琛好笑地看着他。

“啊，你别误会，”申赫急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记忆力一直挺好的，何律师你又长这么帅，我要是见过你一定记得，奇怪了。”

颜狗就是如此耿直。

何以琛也笑了，不忍心看他这么纠结，说：“我们确实见过，不过你那时候喝醉了，记不清楚也正常。”

外科医生极少醉酒，申赫自然想到了，神色黯了黯，喏喏道，“你记得我啊，我都不记得了。”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申老师长这么帅，见过你的人一定记得的。”何以琛笑言。

申赫诧异的很，他这是被调戏了？没看出来这何大律师是这样的斯文败类，然而他很快反应过来，这话是他自己说的，人家大律师只是重复了他的话。很好，这个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是治不好了，于是他挥挥手，道：“英雄所见略同，彼此彼此。”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其妙，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熟悉的陌生人，第三次见面，就可以就别重逢般来一句：“哎呀，是何律师你呀。”

何以琛也有点惊讶，事务所新接了一家家具公司的法务，临来的时候向恒嘱咐他说对方公司对接的是个毛头小子，一问三不知还捣乱，让他千万稳住别怼人家，那是少东家，虽说也不是惹不起，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这个一问三不知还捣乱的小鬼，就是申赫申老师？何以琛以他优秀的推理能力略微一想，小少爷这是被逮回家了。

申赫没再折腾什么幺蛾子，反正他就是给他老爹找点不痛快，没想着真把事情搅黄了，加上对方过来的是何以琛，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何大律师的面子上。

申赫其实是个挺任性的小孩儿。他是家里的老小，虽然只比申洁晚出生十分钟，他也一直不愿意叫申洁姐姐，但姐弟和兄妹到底是不一样的。加上申洁一贯独立，他也就乐得当他的小少爷。大学之前，他都是家里的小恶魔来着。后来也过过苦日子，自讨苦吃。可申家的小少爷，底气就在那里，再给自己找罪受，也到底是不一样的。

再后来成长为大家眼里的申医生，能力强，性格好，医生的冷静克制和绅士的温柔浪漫，他都有，自然是很招女孩子喜欢的，他偏生一头栽在那个叫唐雨佳的大坑里。

代价是惨痛的，他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

他能做到释怀，把爱和怨一起释怀，放过自己，也放过唐雨佳，放过他们之间的爱情。两边都是命，半条命半死不活吊着不如一把火把自己烧了涅槃重生，从此只有申赫，再没有申医生。而唐雨佳，唐雨佳能接受一个不做医生的申赫么？能，但那到底不是她的申赫了。他们其实都是简单又纯粹的人，追求的都是非常纯粹的东西，理想是，爱情也是。

分开，对彼此都好。

申赫回了家。申洁要结婚，父亲也老了，他一时半会也没想好到底要干什么，那就回家陪陪家人吧。就当给自己放个假。这些年当惯了救死扶伤的申医生，当惯了唐雨佳无所不能的好好男友，除了带着爱意欺压一下实习生，无伤大雅的怼怼小女友，申小恶魔已经很久没有上线了，他很怀念那些年吼申洁然后被镇压的日子。

可苦了公司的员工，同样是富二代，小少爷和大小姐怎么差那么多，这破公司给他迟早药丸。

会面结束，申赫拉了何以琛去吃东西。申赫是24k的视觉动物，何律师长的帅，还很善良，他很喜欢。

何律师不想答应的，可是对方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说：“何律师，我刚失恋，失恋人士需要关怀。”他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着像撒娇，让人无法拒绝。

于是何大律师就这么被小狐狸精勾搭走了。助手如实向向恒汇报。

“什么？小狐狸精？何以琛这么快就有新欢了？”老袁在一边插科打诨。

“可不是怎么滴，长得又帅，又会撒娇卖萌，看见何律师一双眼睛里直冒星星，我要是何律师，我也招架不住。”小助手撇撇嘴道，她有预感，三大黄金单身汉，估计要拆伙了。

“男的？”向恒和老袁异口同声。

“嗯啊。”小助手理所当然。

“以琛被他前女友刺激的性向都变了？”向恒一脸呆滞，太玄幻了。

可两个当事人还真的没想那么多。在镇上的时候，申赫照顾他颇多，于情于理都要请他吃顿饭的。何以琛这个人，不近女色，对同性还是很友好的，只要你能接受他比你优秀很多走路上女的都看他不看你这个现实，你们就能玩的不错。偏偏申赫自己也是个招人惦记的，他和何以琛在一块儿，还真不会愤愤不平。两个大帅哥，招人指数一加一大于二。

申赫拉了何以琛去吃牛排，食物上来了拿起刀子，才想起自己这破手用不上劲儿。叹了口气，把刀换到左手，开始奋斗。

对面的何以琛敲了敲桌子，把自己的盘子换了过来。里面是切好的牛排，虽然没有外科医生切得整齐，但也比一般人均匀很多。申赫很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切得歪七扭八的牛排递了过去，边吃边看何律师切牛排，笑得见眉不见眼：“何律师你也太贴心了，你女朋友以后可真的有福了。”

何以琛切牛排的手顿了顿，抬头看见一双带笑的眼睛，于是他自己也笑了，何大律师说，“不巧，我也刚失恋。”

同病相怜，还很合拍，是朋友了吧。别说朋友，恋人都可以的了，毕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彻底放下一段恋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重新开始一场恋爱。如果没有，两个单身狗抱团取暖也可行。

何以琛接的那桩法律援助案件，是一起抚养权纠纷案。

凤凰男抛妻弃子重组家庭，原配兜兜转转知道他发达了，找上门来，让他把孩子接到城里养。

那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叫小阳，申赫还教过他。母子俩这次过来，举目无亲的，吃住还是申赫安排的。

申赫天生是个操心的命，最见不得孤儿寡母受欺负，全程跟进这件事，比对自己家的生意要上心多了。导致他和何以琛见面的几率直线上升，几乎天天泡在一起。

官司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简单是这事真的没得掰扯，分明的很。难就难在那男的心贼黑，欺负小阳妈妈不识字，骗她签了离婚协议书，小阳妈妈几乎是带着孩子净身出户，抚养费给的也低的可以。

小镇新到的镇长是个大学生，刚上任了解镇上的困难户，挨家挨户聊过去，小阳妈妈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也是镇长帮她联系的何以琛。

小阳妈妈到底还存着几分侥幸，盼着这事儿能私了，她也不求什么，就求孩子能留在爸爸身边，将来能有个好出路。偏生男方态度嚣张的很，把申赫气的不轻。

“那男的这样，小阳跟着他能行么。要不这官司别打了吧，小阳妈妈不是缺钱么，我可以帮她们的。”申赫趴在桌子上，戳着何以琛的手臂发牢骚。

何以琛无奈的看向他，叹了一口气，道：“这不只是钱的问题，小阳妈妈也是为将来小阳上学考虑。户口、学籍哪个问题不是问题。”

申赫一拍桌子，“这些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了啊！”

何以琛捏了捏眉心，问他：“申老师，你一直都这样么？”

“我哪样？”申赫理直气壮。

“就是，路见不平，撒钱相助。”何以琛合上资料，手指在文件夹上敲打：“你以前是医生，遇到交不起医药费的病人，你也是这么处理的？”

申赫蔫了，他还真是这么处理的。因为这个申洁没少说他。可是，申小少爷控制不住自己啊。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受苦，怎么可能全都去帮，不过是，能帮一把是一把。

“那怎么办嘛，那男的这个样子，就是打赢了官司，他能对小阳好么。”申赫愁啊，小脸儿皱成一团，气呼呼看着何以琛，用眼神控诉他。至于具体控诉什么，不知道。反正何大律师得给出一个他申小少爷满意的解决方案。给不出他就闹，至于闹有用么，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反正对申洁闹管用，对何律师闹就一定管用。

最终何以琛还真解决了这个问题，官司还是要打的，孩子必然不能给他养，但抚养费他得好好出。小阳在海市上学的问题他也得解决。

申赫帮小阳妈妈在海市找了工作，薅他爸羊毛，就安排在申氏做后勤。他还想再帮，被何以琛拦下了，“我的小少爷，再帮就过了。”

“你叫我什么？”申赫斜他一眼，顿觉自己最近有往唐雨佳方向发展的趋势。

何以琛露出一个笑来：“小少爷啊，你不是么。”

“奥，”申赫点头，“我还真是。”他拍拍手，站起身来下楼：“走走走，何大律师，少爷请你吃饭去。”

何以琛把卷宗归档，跟着他下了楼，问他：“吃什么？”

申赫眨眼睛：“牛排啊。”

何律师连忙摇头：“我不要，你不但要我给你切牛排，还对刀工有要求，我又不是专业的，我做不到。”

“何律师，”申赫拉他胳膊，“我都好久没吃牛排了，我想吃，你就陪我去嘛。”

何以琛不吃他这一套：“周末我刚陪你去了，这才周二。”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大律师，三天了，三年了啊何律师。”

两个人走远了，听不清何以琛又说了什么，只是那声音里里外外都带着笑，轻松愉悦，全然不是何律师平时会有的样子。

小助手和前台小姐姐交换了一个狗粮吃饱了的眼神，小助手道：“我说什么来着，小狐狸精勾搭走了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事，但申赫最近就是很开心，有点荡漾有点浪。得意忘形的结果就是被他姐堵了，让他老实交代是不是恋爱了。

“没有啊，你想什么呢。” “你确定？”申洁鄙视他。

“我……”我不确定。这就很尴尬了。

申赫脑子里蹦出来无数个小人，辩护台上冷静陈词的，办公桌前认真看卷宗的，低头认真帮他切牛排的，带着笑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的，这些个小人都有同样一张脸，同他自己三分相似，比他冷冽些，那是何以琛的样子。

申小少爷慌了：“姐，”他委屈巴巴叫姐姐。

申洁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坦白从宽严肃处理。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申赫越说越小声，说着头越来越低，整个人缩成鸵鸟不敢抬头看申洁。

预料之中的勃然大怒没有来，他姐姐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毛：“是袁向何律师事务所的何以琛何律师对么？”申洁问弟弟：“那他喜欢你么？”

申赫抬头，眼眶红红的，说，“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申医生从来都是个目标明确理智通达的人，可申赫不是，申赫其人，没有梦想没有目标，心若浮萍，无根无基。

他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这只手好了很多，但依旧拿不起手术刀，也不太可能再拿起手术刀了。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过去了那个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直都在逃避。

何以琛很好，金牌律师闪闪发光，让申赫忍不住地想靠近。那是申赫无比熟悉的为梦想发光的样子。

小少爷笑了笑，他不是个滥情的人，见一个爱一个，好闺蜜和小师妹他都完全没感觉。他是真的喜欢上何以琛了，他也不怕什么性别相同怎么谈恋爱，可总要收拾好自己，才好追人不是么。

他和何以琛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最开始何以琛没意识到问题，反应过来也联系过他，申赫说他忙，忙完了再说。何律师自己也忙，就把这事儿放下了。

直到小助手试探着问他：“何律师，你和你家小少爷吵架了？”

“什么？”何以琛觉得有哪里不对。

“你惹人家生气啦？申少都好久没来了。”小助手说，都没人给我们带小蛋糕了。

何以琛把文件一合，他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了。“没事，我最近太忙了，他闹脾气呢，我忙完哄他。”他想申赫了。想那个头毛软软的，小动物一样，或许是小猫咪，或许是大金毛，明明比他还大一岁，他却总想叫他小少爷的小朋友。

申赫的头发是咖啡色的，看着就很温暖，他整个人也是，很温暖很明亮，像阳光，他的阳光。

然而何以琛是真的忙，还没等他腾出手来哄人，他的小少爷就杀过来了。带着合同来的。

“赶紧的赶紧的，”申赫叫唤：“给我看看这些有没有问题！”

何以琛翻开来，是家医药公司的资料。他认认真真翻完，和申赫道：“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申赫笑起来，把手里的另一份文件递过来：“那何律师把这个签了呗。”

何以琛从善如流，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都不看看哒？”申赫接过来，“你不怕我把你卖了啊。”这是这家医药公司和何以琛的法务合同。

“你还买不了我。”何大律师靠在椅背上，欣赏他的小朋友心满意足的笑容。

“那是不是我给你拿个离婚协议书你也签啊。”申赫使坏。

“不签。”何律师打了一份文件，递给申赫，“婚前协议倒是可以考虑。”

他递过去的是恋爱协议。申赫看了一眼，啪的一声合上了文件。心里五味杂陈，这直球打的，他有点招架不住，而且，告白被截胡了，笑不出来。

俩人还真就这么在一起了，申赫后来问何以琛，说，“你怎么就确定我喜欢你。”

“说实话，”何律师坦诚，“当时给你的是草稿。我本来打算先追人，再表白的。结果你带着身家性命就来了。”

“你就不怕会错意么？”申赫不死心。

“首先，我是一个优秀的律师，不要质疑何律师的推理能力。其次，”何以琛打量了一下申赫，“小少爷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心思，真的都写在脸上。”

有，申洁说过不止一次。他在亲近的人面前，真的是一点都不设防。

何以琛也一直在陪申赫治手，有一回治疗出来，心疼地帮小少爷擦汗，问他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再拿起手术刀。他的小少爷扬起一个笑脸：“救死扶伤的路有很多条，拿不起手术刀没关系，我现在做的，就很好啊。”

是这样了，医者仁心，并不仅在方寸之间，咫尺之中。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何以琛和申赫，小日子过的滋润极了。不过情侣嘛，必然也有摩擦。

就比如，申赫最近老和他前女友见面。

大家都是成年人，和平分手之后到底是还能做朋友的。更何况申赫现在经营的是医药公司，少不了要和医院打交道，有时候一些事就直接拎唐雨佳出来解决了，毕竟，唐雨佳就算不是他女朋友，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小师妹，工作方面两个人的脑回路还是比较一致的，不然也不会相互折磨这么久。更何况，他都弯了，跟前女友见面，更没什么了吧。

然而看着走在他前面还不跟他说话的何以琛，申赫还是有点慌。

“我错了嘛。”身后传来申赫的声音，回过头他的申小朋友扁着嘴委委屈屈看着他。何以琛突然就恶趣味上身，他问：“你错哪儿了？”

申赫给他问蒙了，亮晶晶的眼睛瞪大了，“我，”他反应过来，扑上来咬人，“何以琛！”

何以琛伸手抱住他，躲开呲着牙的小猫咪，心情甚好。

吃醋这种事情，你来我往才有意思。尤其是双方都有一个在生命里刻下过浓墨重彩一笔的前女友。

有一回向恒满嘴跑火车，就提到了一个人，说她是何以琛的“不冷静、不理智、不克制”，最重点说她和申赫很像，何以琛还真就喜欢这一挂的。向恒还问申赫怎么搞定的何以琛，是不是死缠烂打。

他说一句申赫脸冷一分，到最后和助手说话的何以琛发觉不对拉了人在自己身后，拉紧了一直没放开。

回家的路上申赫一句话都没说，冷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到家了靠在玄关，抬起头问何以琛：“我真的和她很像么？”

何以琛想了想，说：“有点。”他按住申赫的肩膀，“你们都像是阳光。”

何以琛他妈妈走的时候，连下了两天的雨。说不上什么童年阴影，只是他从那之后就不喜欢阴冷的房间，也对阳光有种莫名的执念。

他和申赫额头抵着额头，“过去的终究是过去的，你明明知道的。”

申赫撇了撇嘴，道理是那个道理，可是还是很不爽啊，“那有一天我是不是也会成为过去。”

何以琛眉头一挑，整个人压上去，开始问申赫话。

“我们之间有不可跨越的矛盾么？” “没有。”

“你会离开我么？” “你想的美。”

“那你在担心什么。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放弃你。” “不行，我离开你你也不能放弃我，你得来找我。” “好。”

下午的阳光暖暖的，照进屋子里，给人一种时间错乱的感觉，很容易就会想到长长久久。我们曾经错过了什么人，但总有一个人，一束光，会长长久久属于你。

真好。

end

这篇原来叫禁欲系联盟来着，结果写起来满脑子都是申赫哥哥的“我错了嘛”，根本高冷不起来啊。